011独立日
约翰·温斯洛普法官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尽管他有着多段失败的婚姻,在情感上也经历了不少的挫败,可是他仍然相信爱情,仍然追求真爱以及纯粹的感觉。到了夜里的时候,他常常会戴上墨镜,躲在酒吧里喝着味道很奇怪的饮料,偶尔会嗑药,在精神上获得极大的满足,此时他会勾搭上酒吧里的调酒师或者同样前来消费的性感女士。他们常常会在情感上一触即发,然后躲在酒吧吧台的小型仓库里尽情地爱抚、亲吻、做爱以及吻遍对方的全身。
吧台的调酒师早就见怪不怪,在迷人的呻吟声中,他们仍然能专心致志地调好饮料,然后送到酒吧里客人的桌面上。
他们在经历过情感的哀伤以后,最终还是选择独自离开,他会给她一笔钱,感谢她的陪伴,这时候她就会心满意足地离开,而他最终还是孤单一人,就坐在那里喝饮料,他把那些饮料当成了酒精,把酒精又当成了嗑药那样。
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在那个酒吧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就是联邦法官。相信也不会有人想到,联邦法官竟然会是一个滥用精神药物,乱搞男女关系,公然企图对抗禁酒令的执法者。但所幸的是,他比其他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好多了,毕竟他还懂得给钱。
一位联邦法官的日常生活就是醉生梦死,但是到了法庭,他又再度变成执法如山、维护法纪,严惩罪犯的联邦法官。由于神圣的光辉照耀在他身上,没有人去回想他曾经极度丑陋的一面。
马科列夫换上了囚服,表现得极度不舒服,在被拘留期间,帕特丽夏与珍妮特前来拘留所探望他。
帕特丽夏不太喜欢与自己的当事人聊天,他赋予了珍妮特这样的权力,让她直接与他对话。
珍妮特企图安抚马科列夫的情绪: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向法庭申请保释,相信很快会有结果。一旦成功了,你就可以待在家里,而不必困在拘留所里受苦。
马科列夫显得很沉稳,但是同样是非常的不满:你的效率太低了!我不要困在这里!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一定要出去!
珍妮特维持着耐心:你冷静下来,我们的申请已经递交,要答复就必须要等待,这就是法律程序,我们也没有办法。
马科列夫变得更为生气:我请你们回来为我辩护,不是为了听那一句无聊的台词:“我们也没有办法!”总之,你必须给我想办法!在你解决这件事之前,你都不要来见我!滚!
帕特丽夏一句话也没有说,站起身直接就离开了拘留所。珍妮特追了上去:慢着!你不能一走了之!
帕特丽夏很生气地反问:他是认真的嘛?我们是律师,难道他懂的法律程序比我们还多?什么都不懂,还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最讨厌这种人,亏他还是一个举世闻名的画家!我看一点都不像!
珍妮特此时露出回忆那样的笑容。
她想起辛波斯卡弗刚刚开始当律师那会也是这样,对奇奇怪怪、形色各异的当事人充满着不屑与不尊重,她当他们是怪物,不可理喻,甚至摆出一副“我喜欢就为你辩护,不喜欢就自我撤销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姿态。在她的循循善诱之下,辛波斯卡弗也变得温和起来,明白了法律的含义,也明白了处于当事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不再变得如此偏激、愤怒、充满着抗议性的扭曲的心灵。很久了,真的很久了,她自己也快要不记得当初是如何维持着耐心,一点一点地扶她起来。后来她终于成长了,也独立了,于是就开始脱离她的控制,加入了律政司,从此背弃以往的信念,不再信仰以前的神,信仰一旦崩塌,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拯救她。
珍妮特最终丢下了一句:你是他的辩护律师,你应该为他解决这个问题。
帕特丽夏还想为自己辩驳,可是珍妮特已经不给机会她。
她只好咬紧牙关,很不愿意地去一趟律政司拜访辛波斯卡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