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楹想过对方的很多种反应。

    唯独没有想过,是这么一句轻轻淡淡、疏离至极的‘你是?’。

    她呆了一下,随后不敢置信——出轨就算了,还装不认识。

    渣到一定境界了。

    她今天要手撕这个狗男人!

    江宜菱在旁边看了全程,终于明白了大致情况,连忙开口解释:“那个……小姐姐,你好像误会了。”

    误会?

    刚把腿伸出去的季舒楹顿住,狐疑地望着江宜菱。

    江宜菱清咳了一声,“远之是我老公的朋友……我老公出差去国外了,所以拜托他送我来医院。”

    “啊?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你丈夫的朋友,不是你的……?”

    季舒楹磕磕绊绊的,大脑有点运载过度。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让我丈夫现在给你打个电话?这样就能证明了。”

    江宜菱声音温柔和缓,安抚的姿态,只是眼里泄露出了几分笑意,“阿远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季舒楹:“……”

    所以,是她先入为主了,其实是个宇宙无敌大乌龙?

    不远处,有个男家属不耐烦听八卦,拽了拽旁边的妻子,“走了走了,我就跟你说吧,一般长得帅的男人都很花心的,结婚还是要找我这样的老实人。”

    季舒楹有些心虚地看向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被围观群众唾成‘花心’的当事人。

    当事人眉眼清朗,眸光沉静,经历了这样一场闹剧,仍是神色不变,像是永远冷峻的上位者。

    唯有那只力度轻却牢牢扣住她手腕的大掌,成为箍住她的囚笼,她肌肤的温度渡过去,将他的指腹也染上她的炙热。

    季舒楹浑身不舒服,尤其在知道可能误会了对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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