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笙一惯卑劣无耻,入了武林盟更加善于离间挑拨,让武林盟主一气之下杀了好几个忠心的部下,越发的信任他才是唯一忠心。留夙笙常住盟主山庄上,连白尘都赐了一个护法的名号。
白尘在提供卦象确定了夙笙的一生之敌云辰的方位后就趴在桌子上重拾旧业——看画本子。
他和夙笙独处时,倒是有几分难得的岁月静好。白尘随意露出耳朵和尾巴,夙笙像师尊一样一下一下从弹性极好的狐狸耳朵抚摸到毛绒绒的大尾巴,同他一起瞧那些不堪入目的插画。
“为什么喜欢这些东西?你不是神仙吗?”
“神仙也有好色的,不要管我这些,这是我的唯一爱好。”
夙笙的脸色有些难看,却碍于还要借白尘的助力没有发作,他不喜欢白尘看这些污秽淫乱的插画,里面的男人不知廉耻的交合在一起,神情放荡孟浪。这不是白尘这样冰清玉洁的仙人该看的东西。白尘理应高高在上,做一个只会帮他掐算的上仙。这些画本子的人,应该都下地狱。事实上,夙笙的确派人去结果了那些无辜而慷慨伟大的画师。
手下在门外禀报又一次被云辰逃掉的消息让夙笙立刻没了闲情雅致,白尘的画本彻底变得面目可憎,夙笙忍不住用内功将它们化为齑粉。
“都告诉你们位置了还能让他跑了?!”夙笙用包着纱布的手将刚刚两人旖旎相伴的檀木桌拍的四分五裂,白尘连忙过去扶住夙笙的手,怕他太过用力扯到伤口裂开,这手可是第二张脸,白尘不会允许夙笙的手留下伤痕的。
“属下办事不利,求会长恕罪。”
夙笙走过去用鞋尖勾起那个可怜的手下的下巴,薄唇轻启,话语却十分恶毒:“你故意将云辰放跑,罪无可恕啊。”
不能怪人家,云辰实在是天命所佑,逢凶化吉化险为夷都是最次的,还会因祸得福获得上好的内功心法,世外高人指点,运气好到爆炸。
但夙笙就是想找人承担责任发泄怒火而已,在一众厉声喊冤的惨叫中处置了一批无辜的武林盟弟子。
这次的计划打草惊蛇,就算白尘有天大的本事,再想抓住云辰也难如登天了。
夙笙很愤怒,在盟主山庄分给他的庭院里舞剑生风,击碎假山,石破惊天。身法飘逸俊秀,出剑饱含力道,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么好看的人,白尘真是可惜,怎么就要当一个注定一败涂地的坏种?
“好剑法。”
庭院外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生的花容月貌,眼角眉梢带着娇蛮,更添一分绝色。衣着华贵艳丽,腰系武林盟的玉牌,信步向夙笙走来。
白尘不止喜欢好看的男人,漂亮女人他也喜欢。原本盯在夙笙身上的目光立刻移了位,虽然这丫头没有夙笙那么出众,也算是难得的美人了,何况通身气派打扮,又很讨白尘的欢喜。少女肤白,又着玄衣,十分衬她。她比夙笙会穿多了。
“你是谁?”夙笙面色不善,哪怕对方是个女孩,也剑指不误。
少女的笑声仿佛银铃,取下腰间玉牌亮给夙笙,“真是没规矩,连我也不认识,白听爹爹总说你聪明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