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周方锦就卧倒在了办公室的沙发里,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五儿去茶海那里沏茶,正要倒水,一只纤长的手伸了过来,“我来吧。”
抬头一看,女人身穿墨绿旗袍,勾勒出好身段,满绿翡翠镯衬着如雪肤色,飘来一缕淡淡檀木香。
“蕊姐。”五儿立即起身让座儿,“您来吧,我都不会这个,合计给锦哥弄点茶水喝,他今个儿受伤了。”
“看见了。”华念蕊语气波澜不惊,“就被照片儿划成那样,你锦哥玻璃做的,就这样还想着出门儿呢,在家哪都别去了。”
“哎呀……”
沙发上的周方锦叫出声,“不是,你俩说我坏话出去说呗,在我面前嘀咕啥呢?”
“没啊。”五儿立即过去表明衷心,巧妙转移了话题,“哥,今天这老商家好像是真没钱,你说他这大岁数了哈,一点儿也不消停,有点儿钱就赌,多愁人。”
“没钱的人是这样的,他家房子也不值几个钱啊,唉,蕊姐,六院旁边那片儿老楼是不是没有动静,不能动迁吧?”周方锦扬高了声音。
华念蕊回:“放心,十年内不能。”
“我放啥心,我巴不得他家赶紧动迁,拿着拆迁款还债。”周方锦回想起那狭小客厅,不知怎么,突然浮现了一张稚嫩的脸。
啧了一声,周方锦没头没尾地说了句,“纸划人比刀片疼。”
这会儿,华念蕊端了茶碗过来,走得婷婷袅袅,递到周方锦面前,“喝吧,方大少爷,你最有功了。”
“手疼啊。”周方锦哀嚎着不肯接。
华念蕊:“三。”
五儿立即要接茶碗,华念蕊冷冷看他一眼,“我让他接,二。”
“锦哥你快点儿吧!”华念蕊一倒数,五儿都跟着害怕,属实是患上了ptsd,一边扶起周方锦一边哭丧着脸。
周方锦:“好好好,别查数了,你说你老拿这玩意儿吓唬人干啥啊。”
他被五儿搀着坐起来,用没伤的手接过茶碗,“我这不是受伤了吗?你就不能对咱们这些老爷们儿温柔点儿呢?”
华念蕊把茶碗给他后就坐在了旁边,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看模样是心情不好。